司洸轻掀眼皮,往桌上的纸瞥去,又回眼看她咬唇抑制的可怜模样,他喉间喑哑地慢道出几个字:“读诗给朕听。”
江神聆眸子颤了颤,摇头,攥着他的团龙服:“皇上,饶了,饶了我吧。”
僵持了片刻,她忍耐不了小腹里的疼痛,只好转头随手抓起一张纸,断断续续地念起来。
伴随着破碎的口耑气,低哑忍耐的抽泣,她念着“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”。
念到后来,她几近崩溃,粉红的眼尾流出数不尽的泪花,晶莹的泪珠砸在他的团龙纹上。
司洸不为所动,知道她心里想着别人,身体又不得不乖巧地容纳他,她自是肝肠寸断。
看着她的眼泪,他没有怜花惜玉,反到不知疲倦地将她从椅子上折腾到桌上,又再抱到床上。
直到快早朝时,他才从绵软里起身。
司洸走到桌边,端起早已凉透的参茶饮尽,又去隔间沐浴。
沐浴回来,司洸看江神聆委顿在柔软的床褥间,紧咬红肿的下唇憋泪,他暴戾斥道:“起来给朕更衣!”
江神聆强撑着坐起来,缓了好几口气才站到地上,她的双脚像踩在针上似的,立不稳当。
“瑾王妃摆出这幅娇不堪怜的样子,是今夜尤不嫌够,想耽误朕早朝吗?”
江神聆立刻被他吓住,强打起精神,颤抖着替他穿衣。
早朝时,司洸冷眼扫向执起笏板向他唠叨立后的礼部尚书。
礼部尚书被皇上盯得头皮发麻,截住话头,匆匆退下。
朝堂上一时安静,肖佑连忙宣告退朝。
司洸回到御书房,在软榻上小憩了片刻,起身撑着额头,让肖佑将翰林院的吴照义叫来。
肖佑都不知道有这号人,但领命去办。
司洸记得前生他是偶然提拔了吴照义,又给了吴照义一点银子,让吴照义给家中老母看病。
没想到吴照义很有本事,处理事情得当,心思缜密,帮他解决了很多难题,君臣关系和睦。
今生他便想提早提拔吴照义帮自己做事。
内阁里那些大臣,全是父皇留下来的,常与他唱反调。
杨阁老还算清明,但他老了,做事迂腐,守陈持旧。
司洸稍